花叶

有幸遇见你,最了不起的你。
不是攻控也不是受控,喜欢互宠,控dang打架远离我。
叶修&奚平

本人最爱,心头肉。

【原耽】相思门

  【入我相思门,知我相思苦,长相思兮长相忆,短相思兮无穷极,早知如此绊人心,何如当初莫相识。】

  ——李白《秋风词》

  

  江嘉摇头晃脑地背着诗词,背一段就悄悄睁开眼睛看看先生在哪儿,先生一回头他就装作一副认真背诗的样子,那俏皮的样子看的旁边的侍女偷偷掩嘴笑。

  话说这江嘉,是皇帝的嫡子,姜国太子,奈何从小没了娘,他母后硬是生了一个儿子就撒手人寰,皇帝最爱他母后,自然对这个儿子疼得紧,他母后死后,皇帝直到如今也并未再立后,江嘉上头一堆皇姐皇兄,从小被宠的无法无天。

  江嘉从小烦极了这宫中的条条框框,多次出逃,最后都被抓回来了。他可不想熬死在这个华丽的囚笼里,宁愿上阵杀敌,也不愿意在宫中如同金丝雀一样衣食无忧。

  邻国挑起战争,宫外一片生灵涂炭,他却在宫中学着什么“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”。

  每天他能听见的前线的消息就是“任将军又收复了啥啥城池”,任平生是任家的嫡长子,从小习武,善谋略,任家世代为姜国大将军,到了任平生这一代也不例外。

  江嘉很早就想去见见这个传说中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了,奈何自己被困在宫中。唯一一次见到任平生,是皇帝召他入宫受赏,没等江嘉说上一句话,任平生就出宫赶去前线了。

  那天他特意去前殿候着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大将军。

  那人身着一袭白衣,青丝万缕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,哪里像个武官?任平生生得一副极好的皮囊,暗眸朱唇,那细长的双眸仿佛能勾魂。

  江嘉一眼就愣住了,再也挪不动步子,一眼万年也不过如此吧。任平生只一个抬眸,就看见前方不远处在树下站着的江嘉,任平生微微一笑,隔着老远儿作了一揖。

  等到任平生都走了,江嘉才呆呆地问旁边的宫女:“刚刚那个人是谁?”

  “回太子,那白衣公子是任大将军。”

  任平生已走远,看似无心的问了旁边的宦官一句:“刚刚树下的是何人?”

  宦官恭敬的回答:“回将军,那乃是小皇子,太子爷。”

  ……

  任平生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,和私下那副翩翩公子的样子极其不符,江嘉第二次见任平生,是在前线。

  江嘉偷偷从皇宫跑出来,费尽脑汁才从搜寻的人中跑到了前线,沿路一片狼藉,百姓哭天抢地,看的江嘉心里真不是个滋味,带出来的银两和食物在沿途也都分完了。

  一个不小心就闯入了战场,战场上刀剑无眼,江嘉的武艺还算可以,直接愣头愣脑的冲进敌阵杀敌。

  敌方被这突如其来的小毛孩给弄乱了阵脚,阵型大乱,任平生看见冲出来的人也是一惊,这人是谁?

  终究抵不过人多势众,江嘉渐渐的落了下风,任平生握紧了手里的长剑。

  “驾!”任平生骑着马就脱离军队冲了出去,那长剑隐隐发着寒光,这把长剑是把名剑,削铁如泥。

  眼看马上冲入敌阵,任平生脚下用力直接飞身出去,所及之处,敌军皆掉头倒地,任平生未落地,伸手搂住江嘉的腰,一脚踩住一个敌人的肩膀,搂着江嘉就飞身出敌阵,然后稳稳落在马背上。

  那马长啸一声,带着两个人飞快的向前跑。

  “掩护!”姜国阵营里传来这么一句,弓箭手准备,万箭齐发,纷纷射入敌营。

  江嘉脑子是懵的,此刻的他被任平生圈在怀里,背后传来的温度告诉他这不是梦,这是真实。他一眼就认出任平生了,在任平生搂着他飞出敌营的时候,他瞥见了任平生的侧脸。任平生绷着脸,嘴巴紧闭,脸颊上还有被溅到的鲜血,手里的长剑舞的密不透风,那气质和之前见过的大相径庭。

  这场战役任平生打的敌军节节败退,最终以姜国的胜利为终。

  营帐里的江嘉坐在那里有些不自在,任平生就这么坐在台上冷眼看着江嘉,脸黑的不行。两侧站着一些副将,这两个祖宗敢坐,他们可是不敢的。

  他们也都认出江嘉,吓得冷汗都出来了,要不是任平生去救人,他们不敢想象后果。

  看着任平生黑脸的样子,副将都感觉这小太子少不了一顿打,任平生做事向来雷厉风行,军纪至上,管你天王老子,在军中犯了错就是要以军规处罚。

  任平生动了动嘴唇,却没出声,不知道在隐忍着什么,任平生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。

  到最后任平生只是叹了一口气,摆了摆手:“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好。”

  那语气,似责怪,更似宠溺。

  任平生当天就想遣人把江嘉送回了皇宫,临走前江嘉死抱着任平生不肯撒手,哭的稀里哗啦,任平生看着心都纠起来了,最后亲自把江嘉送走。

  路上江嘉偷偷看任平生,任平生面无表情,江嘉瘪瘪嘴,放下车窗的帘子,扬声道:“任平生!”

  “微臣在。”任平生清澈的声音在车外响起,听不出喜怒。

  江嘉掀开帘子,笑嘻嘻的问任平生:“唉,你笑一笑嘛。”

  任平生不知道,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他的那客气的一笑,惊艳了江嘉一辈子,每当江嘉想起来那漂亮的笑容,嘴角都止不住上扬。

  任平生怔住,江嘉笑得一脸灿烂,像个孩子,一点儿烦恼都没有,虽然不知道江嘉为什么提这么一个要求,任平生还是照做了,他抿了抿干的已经开裂的嘴唇,两眼弯弯,笑靥如花,明月清风怎敌你笑颜?

  ……

  邻国派使者求和,愿将长公主与姜国太子和亲,结秦晋之好。

  皇帝答应了。

  知道消息的那一天,滴酒不沾的江嘉抱着酒壶就灌,硬是把自己喝的神志不清,宫女上前阻拦,被江嘉泼了一脸酒,江嘉低吼:“滚。”

  他不会去求父皇悔婚,如果能这样和平解决战事,好啊,那太好了。和亲,对姜国来说百利而无一害,百姓再也不用流离失所,可他为什么心这么痛呢?

  江嘉做到了。

  民贵君轻。

  “任平生……任平生……”江嘉已经倒在了桌子上,在梦里也不自觉的喃喃,一句一句的叫着“任平生”,叫到最后,竟是带了些哭腔,如杜鹃啼血。

  远方的城墙上,任平生还穿着铠甲,握着长剑的手竟然有些抖,他低眸看着因为战争而生灵涂炭的大地,是他无能。

  “将军,皇宫来人了,请将军下去领旨。”一个将士匆匆跑上城墙。

  任平生猛然发觉,城墙上已经只剩下他一人了,还有那插在城墙上写着大大的“任”字的旗帜。

  “好。”任平生开口,因为好久没开口,嗓子有些哑。

  ……

  “任平生接旨——”

  “大将军任平生护国有功,赏金银万两,赐‘免罪金牌’三枚。今太子即将大婚,特遣任平生为特使接太子妃来朝,钦此——”

  “臣……接旨。”

  那圣旨似有千金,压的任平生的手都要断了。

  那宦官笑眯眯的看着任平生,说道:“任将军快快请起,陛下对任将军满意的很,来时还同老奴说,太子完婚后要亲自为您指婚呢,不知将军您心意哪家姑娘?老奴回去好禀告圣上。”

  任平生笑得苦涩,我要您那高高在上的太子,可予?

  任平生只答:“尚无心上之人,让圣上费心了。”

  “任将军哪里的话,既然这样,老奴就回京复命了。”

  ……

  那新娘子长的极好,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,性子也柔,正好配着江嘉那顽皮的性子。

  大婚那天,江嘉身着婚服,看起来成长了不少,任平生带着迎亲队伍,一眼便看见站在中间的江嘉,好看,今天的江嘉非常的漂亮,只是那眼里再没了当初顽皮的神色。

  江嘉感觉,任平生每向前走的一步,都狠狠的踏在他的心上,疼得无可复加。

  两人对视,任平生恨不得让时间停止,他也想抢婚,江嘉也想逃婚。可是他们都没有。

  一个身为太子,他要考虑天下黎民百姓。

  一个身为将军,他要护着天下黎民百姓。

  有时候江嘉真的想把脑子里的“民贵君轻”抛之脑后,但是他做不到。

  如果牺牲自己一个人能成全这天下,他愿意,可是他不甘心。

  江嘉本应上前去迎接新娘,却开口:“任将军可否过来一下,本太子有话要说。”

  任平生听见这话,震惊的抬头,与江嘉的水眸相视,便对着江嘉轻轻一笑,他没哭,可心里已经一片汪洋,江嘉看着任平生的笑,心里只剩下了委屈,眼里有泪水止不住,不想被人看见,只好低头。

  任平生走到江嘉对面,江嘉用着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哽咽着说:“早知如此绊人心,何如当初莫相识。”

  任平生挪不动脚步,江嘉已经带上微笑向花轿走了过去,一步一步,多么沉重,这段路,仿佛用尽了江嘉毕生的力气。

  任平生,君可知,我好累。

  任平生,君可知,我喜欢你。

  ……

  “一拜天地——”

  “二拜高堂——”

  “夫妻对拜——”

  ……

【END】

去年写的……虽然很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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